第四十三章_错认白月光的帝王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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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下午,连绵微雨变成了毛毛细雨,萧吾泠还有事没有处理,想要带着沈琉墨一同去宣政殿。

  拒绝无果后,沈琉墨也只能由他。

  “臣是怕万一在宣政殿里出丑该怎么办。”虽然一上午没怎么有反应,但是根据前几天的经验也看,下午也不一定就不会难受。

  “没关系,阿七他们跟着你。”

  “万一陛下跟大臣们议事的时候臣失礼了呢。”宣政殿这种地方,不是他可以多待的,“而且被大臣们看到,对臣来说也不是好事。”

  “原来墨儿在担心这个。”萧吾泠道,“臣让人搬一扇屏风过去,只有朕能看见你,好不好?”

  话说到这份上,沈琉墨就不好再拒绝了,“那臣收拾一下。”

  “朕等着你。”

  说是收拾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外头还下着蒙蒙雨,沈琉墨多穿了一件外衫,让阿七拿上他的话本。

  沈琉墨看他不过十多岁,说话轻声细气起来,“这是你送给本宫的吗?”他拿起花枝。

  庄稼如何,百姓如何,是他这个皇帝该忧心的,想要功绩,自然就要付出心力。

  一定是昨晚的雨太大,将花瓣都打落了下来,地上白茫茫一片倒是好看地紧,可惜过不了多久就要成泥成尘。

  小太监站的地方是正好被屏风遮挡,萧吾泠所坐的位置看不见,走进来才知道沈琉墨是在跟一个小太监说话,还要给人吃的。

  雨后的地上都是泥土,沈琉墨一惊,探出头看小太监,“快起来,地上都是泥水。”

  “谁在哪里?”沈琉墨小声问道,小太监这才小心翼翼站了起来。

  “嗯。”小太监点头,不敢再说话,倒是被沈琉墨看的脸红了。

  在屋里不觉得,一出门真有几分凉意,沈琉墨紧靠着萧吾泠身侧。

  最开始发现沈琉墨的那个小太监手里拿了一朵牡丹花踟蹰着,缺脑筋的小太监催促他,“终于修剪完了,咱们快走吧,听说御膳房昨日剩了许多糕点,我们去求求姑姑们,说不定也能分到几块。”十一二岁正是好吃好动的年纪,小太监说着都要流下口水来。

  “奴才不敢!”小太监似乎是被吓到,退了半步小脸上满是惊讶,沈琉墨只好将点心放在窗台,用鼓励的目光看着他,“没关系,给你的就是你的,本宫也吃不了这么多。”

  小太监从来没有跟沈琉墨接触过,心里仍旧有些对于贵人的惧怕,他跑到墙角仔细观察了沈琉墨一会儿。

  “朕有办法,偌大个国库,总不能靠墨儿节衣缩食。”萧吾泠笑着与他并排往宣政殿走,将沈琉墨的手攥在手心,“墨儿该有的规制内的物件,朕一样也不会少了你。”

  “朕会派人下去,能补救的补救,实在补救不了,只能听天由命。”尽人事听天命,农民靠天吃饭这话不只是说说而已。

  “以后节俭中宫的开销吧。”沈琉墨道,中宫只他一个主子,根本用不了那么多人伺候,更用不了那么多的银子和物件。

  “好。”

  早已发觉那边的动静,萧吾泠示意其他人先别出声,走进屏风内。

  北方还好,雨水不算多,江南地区连续几个月阴雨连绵,今年的庄稼收成怕是个问题。萧吾泠最近一直在忙碌的,也是庄稼的事。

  有了屏风的遮挡,殿内除了萧吾泠无人能看见他,他也就自在了些,脱了鞋袜,曲腿坐在软塌上,怀里捧着书本。

  “冷不冷?”萧吾泠垂眸看他。

  “不冷,这天比太阳炙烤着舒服多了。”

  “皇后给的莫要推辞。”萧吾泠出声道,小太监不怕沈琉墨并不代表不怕萧吾泠,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沈琉墨起初只看到一朵花,并未看到那双小手,直到窗台下传来动静才发觉有人。

  “墨儿日日看话本,这话本究竟有何趣味?”萧吾泠纳罕道,一手牵着沈琉墨,一手打着伞。

  “陛下。”沈琉墨无奈地回头望了萧吾泠一眼,这人沉着脸的模样连他都有些惧怕,更别说刚入宫的小太监了。

  刚入宫不久,正是心性烂漫的年纪,见沈琉墨垂眸看书,脸上宁静安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凶恶,似乎真如传闻中和善。小太监最终还是鼓起勇气,伸出一只瘦瘦小小的手,将那开得绚烂的牡丹花放在了窗台上。

  “原是如此。”萧吾泠也依着他。

  路上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好在小路上铺了一层鹅卵石,不至于弄脏鞋子。

  窗外两个小太监打打闹闹,其中一个瘦小的小太监看到了沈琉墨,便示意另一人好好干活,可那人似乎天生缺了一根筋,一直都没有发现同伴的不自在,裁剪花枝的动作不断,还能腾出手来挠同伴一下,看的沈琉墨发笑。

  萧吾泠忙将他捞回来,不悦地盯着小太监,小太监抖得更厉害了。

  百姓们一年到头不过那几亩地的收成,果农亦是,要是花都落了,来年吃什么喝什么。

  “皇儿只看得懂话本。”沈琉墨脸颊微红道,绝口不说是他自己想看。

  “你快去吧,我还有点事。”瘦小的小太监道,同伴想等他又惦记着糕点,最后还是飞快跑了,“你赶紧的,我会给你留一块的!”

  “枝头剩余的几颗不是很漂亮吗?”萧吾泠带他到一棵花瓣还算浓密的树下,“不过花都被雨水落了,过几个月吃不到果子了。”

  “奴,奴才见过皇后殿下。”

  不远处都是梨花,二人先到梨花林里转了一圈,“花都落了。”沈琉墨感到失望。

  二人到宣政殿没多久,宫人抬来屏风。沈琉墨坐在案桌左旁,被屏风圈出的方寸之地中,里面摆了软塌、矮桌,矮桌上是各种吃食,旁边还有一扇百叶窗,窗外是一个小花园,此刻宫人正在花园中除草,沈琉墨看得津津有味。

  约莫半个时辰,两个小太监修完了花枝。

  “那果农怎么办?”沈琉墨联想到这个问题,便觉得满地的梨花更让人可惜了。

  宣政殿只有论道经邦的书本,或是儒林大作,他现在看不惯。

  “谢谢你,本宫很喜欢。”沈琉墨一笑,将花重新摆放在窗台,心想送个什么回礼好呢,目光便瞥见矮桌上还没动过的点心。

  他端起一碟桃花酥递给小太监,“给,这是本宫给你的回礼。”

  “快走吧。”沈琉墨道,又把点心往外递了递,小太监看萧吾泠没有其他反应,小心接过点头,又磕了个头才走。

  正巧同伴从御膳房的姑姑那里要了几块糕点,还剩了块给他,“小桃子,你看!给你留的桂花饼!”

  “我不要,你自己留着吃吧。”小桃子,也就是刚才那个小太监脸蛋红红的,魂不守舍走了。

  “很好吃的,你为什么不吃。”同伴追上去,突然闻到他身上一股甜甜的香气,“好啊,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吃点心,我以后不跟你好了!”

  同伴生气要走,小桃子忙把人拉住,“那个,我只能给你一块。”从怀里拿出一包桃花酥,小桃子小心挑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给他,同伴一口塞进嘴里,“好桃子,再给我一块吧。”

  “不给了。”小桃子护住点心,“这是殿下给我的,我要留着慢慢吃。”

  “殿下?”同伴还在回味,“哪个殿下?”

  “宫里还有第二个殿下吗,自然是皇后殿下。”小桃子说完就高高兴兴走了,不管同伴还在原地愣神。

  至于后面桃花酥没舍得吃,加上天气又热,最后几块都坏掉了,小桃子哭了一天的事,就是后话了。

  “怎么平白赏个小太监?”萧吾泠问他。

  沈琉墨拿着牡丹给萧吾泠看,“臣一直在看他们修剪花枝,许是他注意到臣了,临走时便给了臣一枝牡丹。”

  那牡丹开的极盛,花瓣繁茂,层层叠叠,花蕊浓艳,往外颜色稍浅些,渐变之色夺人眼目。

  “这花倒是十分漂亮。”萧吾泠道,拿起花枝与沈琉墨的脸颊比了比,与沈琉墨的脸差不多大,衬得沈琉墨也浓烈了些。

  “墨儿喜欢,朕让人在长乐宫种上几枝。”

  “长乐宫里到处都是花,再栽种下去连路都要占了。”沈琉墨无奈道,阿绫那丫头最喜欢栽花,中宫的花卉比起御花园也差不了多少,实在不能再栽了。

  “好吧。”萧吾泠还有正事,在他面颊上落下一吻,“墨儿继续看话本吧。”

  “嗯。”往外一望,依稀能看到人影,沈琉墨才知道外头还有人在等,“陛下赶紧处理政事去吧。”

  “好。”

  柳昱从进来便注意到宣政殿内突然多出了一扇屏风,虽是有预感,可真正发现是沈琉墨,柳昱仍旧不免惊讶。

  “最近江南涝灾严重,朕想让柳爱卿亲自去一趟,替朕查明情况,必要时赈济灾民。”萧吾泠正色道,事关重大,派他人前去萧吾泠信不过,经过几月时间,萧吾泠已经足够了解柳昱,知道他能够胜任。

  “臣遵旨。”柳昱垂首作揖,这几日他一直在关注江南之事,对于萧吾泠的安排早有预感。

  “不过灾祸之地恐有恶民,柳爱卿一介文人,为了安全可找一位信得过的武官同去,不知柳爱卿可有人选?”

  柳昱沉思片刻,“不知苏林将军可否?”

  “苏林苏校尉?”

  “正是。”柳昱和苏林是同年的进士,私交甚好。

  “可,那便后日启程,明日可休沐准备一番,辛苦柳爱卿与苏校尉了。”

  “臣领命。”

  又与其他几人交代了一番,诸位大臣便先退了,柳昱有话要与沈琉墨说,因而暂时留下。

  “臣想跟殿下说几句话。”

  “墨儿在里面。”萧吾泠示意柳昱进去就好,沈琉墨也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出言道,“表哥找本宫可有何事?”

  “臣此去江南,短则半月长则两月,张太医那边……”柳昱不知如何开口。

  “表哥是想让本宫照看张太医?”沈琉墨试探道。

  “也不尽是。”柳昱道,压低了声音,“昨日臣去找他,发现他与一男子甚为亲近。”

  说白了柳昱和张津易暂时并没有什么关系,柳昱也无法要求张津易不同旁人接触,只希望沈琉墨能帮着注意一下,别万一等他回来,张津易和别人在一起了。

  “本宫明白了。”沈琉墨答应道,不过与张津易认识三年,沈琉墨不记得张津易曾有关系很好的朋友。

  虽然性子豁达,脾性友好,但张津易很少同人交心,更别说甚为亲近了。

  “殿下自己要多注意身子。”

  “好。”沈琉墨亦叮嘱道,“表哥也注意安全,尽量去何处都与苏大哥同行。”

  “我会的。”

  交代了事柳昱很快告辞离开,萧吾泠放下折子,一日尽往沈琉墨的软榻上来了。

  “苏大哥?”萧吾泠醋道,“朕怎么不知墨儿还有个苏大哥。”

  “只是同他见过几面而已,陛下吃味了?”沈琉墨偷笑他。

  “以后除了柳昱,不准称呼其他人为兄长。”

  “那陛下呢?”沈琉墨道,放松了身子往萧吾泠身上一靠,眉眼微蹙,声音轻缓柔和,“萧二哥哥……”

  萧吾泠头发一麻,“墨儿,你这是……”他分不清沈琉墨是故意的,还是想跟他算账。

  从前方絮那个恶心的祸害总喜欢这般叫他,以至于萧吾泠现在想起就有些不适。

  “臣怎么了?”沈琉墨在萧吾泠的目光中启唇,萧吾泠实在是怕了。

  “朕错了,朕不该干涉你,墨儿想叫什么就叫什么。”萧吾泠暗暗想,反正这辈子苏林也不会有机会再见到沈琉墨。

  “臣与苏校尉并没有私交,况且苏校尉成婚几年,孩子都生两个了。”沈琉墨道,拍拍萧吾泠的胸口,“臣还没吃味呢,陛下倒是先倒打一耙。”

  “朕怎么了?”萧吾泠可从未与谁如何,就是被方絮所骗的那三年,也是离方絮远远的。

  “这天下爱慕陛下的姑娘双儿不知凡几,陛下可是京中人人都想嫁的好儿郎。”

  “那朕该如何?说朕是皇后一个人的,让他们死了这份心?”萧吾泠故意调笑道。

  “陛下不怕被人笑话尽可出去这般宣扬自己。”拿了块点心喂进萧吾泠嘴里,沈琉墨有些不好意思了。

  “陛下赶紧处理政务去吧,臣今日一个故事都没看完呢。”

  “朕想跟皇后多待一会儿,皇后总赶朕走。”萧吾泠叹道,“罢了,将朕拿捏住就不稀罕了,朕走便是。”

  说罢就要起身,沈琉墨无法,学着萧吾泠的模样亲了亲男人的额头,“陛下快去吧,辛苦陛下了。”

  “以后就要这般。”萧吾泠往他唇上轻吻,总算走了,沈琉墨也算松了口气。

  这一日没再难受,临到晚上,沈琉墨才想起沈重棠的事。

  “他怎么样了,不会死吧?”沈琉墨问道,可不能死了,现在显然还不是沈重棠死的时候。

  “没死。”萧吾泠眼里划过一抹冷意,“朕让张津易保了他一条狗命,就这么让他死了,太过便宜他。”

  当年之事可以说是沈重棠一手促成的,将破庙里发生的细节告知方絮,再让方絮来顶替,还有对沈琉墨从小到大的虐待,这些账他还没和沈重棠算呢。

  沈重棠是两朝元老,朝中不少官员都与沈重棠关系密切,牵一发而动全身,现在显然还不是撼动这棵大树的时候。

  “听说是方絮找到沈重棠,想让张太医去给方絮诊治,所以沈重棠才回入宫威胁臣。”

  “张津易同朕说过。”萧吾泠道,“方絮找过张津易,张津易回绝了,他无计可施,这才找上沈重棠。”

  左玫入府两个月肚子没有动静,沈琉墨心道,方絮怕是急了。

  沈重棠头一天上午入宫,第二日清晨才被人抬着出来,人还是昏迷的。

  在宫中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也无人敢问,柳蒹葭趴在沈重棠床边哭,方絮同样来了沈府,脸色十分不好看。

  看样子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沈重棠的脸色看起来像是快要不行了。

  “祁正君,你可要救救我们老爷啊。”柳蒹葭哀声道,“我们老爷是为了你才入宫求皇后的,结果被人打成这样,你不能见死不救。”

  正心烦着,听到这老女人的哭诉更烦了,偏偏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沈夫人放心,伯父是为了我才受伤的,我肯定不会不管。”

  张津易只救活了人,可不管人什么时候醒,派人将沈重棠送回沈府就不管了。他们找的几个大夫不清楚状况,一摸脉象都说回天乏术,让他们准备后事。柳蒹葭一听,心中悲痛万分,声泪俱下。

  “那逆子好狠的心!对自己亲生父亲下如此狠手,也不怕天打五雷轰!我苦命的夫君啊……”

  实在被吵的受不了,方絮到院子里去了,躲开这烦人的哭声。

  沈府这一整日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来的人中多半都是这些年与沈重棠关系紧密或者干脆受沈家庇护的人,沈重棠若是倒了,他们可就惨了。

  沈重棠不醒,他们又知道沈重棠对方絮这个好友的儿子颇为重视,方絮如今又是祁王正君,于是心里升起了小心思。

  “下官是城东尹家,小小心意,望正君能够收下。”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男人对方絮道。他们尹家只是个小家族,树倒猢狲散,沈重棠眼看着不行了,他可不能牵连着自己的家族灭亡。

  反正沈重棠对祁王颇为看好,他奉承祁王正君,想来也是一样的,哪怕沈重棠侥幸醒了应当也不会怪罪他。

  有了一个开头,后面不少家族纷纷投诚。

  “在下是赣州的张家,家中无人当官,只做了些小生意,在下也有些小心意,不知正君可有空?在下请正君喝杯茶。”

  “在下也想请正君喝杯茶水……”

  “在下亦然。”

  方絮虽然心中激动,但很快冷静下来。

  他无法一人做主,须得与萧吾傥商量一番。

  往门内一望,沈重棠还一脸病态躺在床上不知能不能熬过今日。方絮没有想到,沈重棠一昏迷,他门下的家族居然会向自己投诚。

  想要沈重棠醒来的心,也没有那般迫切了。

  此时此刻,方絮萌生了一种想法,他若是未曾嫁给萧吾傥就好了,或许凭借着手中的筹码,也能过得很好。

  只是如今一切都晚了,他很快赶回王府,与萧吾傥商议具体事宜。

  到晚上沈重棠依旧没有醒,柳蒹葭沉不住气了,她坐着马车往皇宫的方向去。

  赶在宫门关闭之前入了宫,经过通传见到了沈琉墨,还有夜夜宿在长乐宫的萧吾泠。

  “臣妇,见、见过陛下。”柳蒹葭满怀恨意而来,没想到萧吾泠也在,一腔怒火无从发泄。

  “这么晚了,沈夫人来做什么?”

  “陛下,我家老爷已经昏迷了整整一日,求求陛下救救我家老爷吧!”她尚有几分脑子,不敢在萧吾泠面前责骂沈琉墨的不是,只求萧吾泠救救沈重棠。

  “沈大人无事,该醒时就醒了。”萧吾泠不耐烦道,“你还有何事?”

  “陛下……”柳蒹葭显然不相信萧吾泠的话,但看萧吾泠面色,却是不敢再说其他。

  “殿下!臣妇知道您记恨他,记恨臣妇,可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殿下救救他吧。”柳蒹葭哀求萧吾泠无法,就出言求沈琉墨,希望沈琉墨能在萧吾泠面前说几句话。

  “沈夫人,沈大人的确没事,张太医已经诊治过了,说不定过了今晚沈大人就能醒过来,你与其求陛下、求本宫,不如回去守着。”沈琉墨道,他不想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

  柳蒹葭一时分不出他话中的真假,沈琉墨开口送客。

  “来人,送沈夫人回去。”

  柳蒹葭不情不愿,还想说些什么,那满脸凶相的侍卫往她跟前一站,登时吓得她半句话也说不出了,她只能暂且回去守着。

  沈重棠就是她的天她的地,若是沈重棠没了,她也就跟着去了。

  “看来沈重棠情况不太好。”柳蒹葭走后,沈琉墨道。

  “张津易既然敢把人送回去,就代表能活。”萧吾泠揽着沈琉墨往内殿走,“歇息吧,不必再理会。”

  沈琉墨脚步一顿,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上上下下打量了萧吾泠一番。

  “墨儿怎么了?”萧吾泠不明所以。

  “天气热了,皇儿也已经三个月,陛下该与臣分床睡了。”沈琉墨道。

  萧吾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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